“光脱离了一切物质形式,神秘地在无垠的空间中运动。”——沃尔夫林
“光闪烁在你的枝头,万物的
脸庞显得灿烂而又高傲。
只能在黄昏,它们才会发现你。
耀眼的时刻,敏感的空间
笼罩着众人的头脑和双手,
他们在哪里安身,神奇都会唤起虔诚。”——里尔克
“光之语——雷双艺术展”展览现场
光不仅使万物生长,也使人有了活着的信仰。对生命如此,对绘画亦然。2019年5月2日下午四时,“光之语——雷双艺术展”在北京嘉德艺术中心开幕。此次展览也是嘉德艺术中心在2019年春季的首展,展览展出艺术家雷双自90年代初期至今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品。艺术批评家夏可君担任展览的策展人,他希望通过“光”这一主题,来展现雷双作品中的内在精神。一位浸润着诗性的女艺术家,把光的意蕴在绘画中书写,讲述着她半生的背负。
诗性的绘画
虽然“花”是女性艺术中的常客,花绽放、美丽,却又短暂;既敏感,又易被雨水摧残。而雷双作品中的花之意象部分出自里尔克的诗。“看那些花,多么忠于地上的一切,我们正是在命运的边界把命运借给它们。但是谁知道呢!如果它们哀叹它们的凋零,也许我们就该成为它们的哀叹。”她从花的命运中发现了与自身的共鸣。梵高的向日葵就如莫扎特的乐曲一样充满阳光与香气,并且我们无法从中体会艺术家在现实境遇中的坎坷。雷双也用到了“葵”之意象,葵是追光者,而光却不常有,无光可追的葵如何生存?雷双用她的绘画行动做出了回答。
雷双《我的名字叫红》布面油彩 180x312cm 2008-2009
其实,中国传统美学和绘画意境中,不常表现冲突与苦难。而对“反思”的表达却是西方后现代艺术的热门议题。雷双对艺术语言的探索,融入自身对生命的体验,使得作品里中国传统的文人气十足,同时又在悲剧性的气氛中给观众留下开放的思考,将传统意象与当代艺术语言融为一体。
生命之光
油画的洒脱,不同于水墨的虚薄空寂,而在喷薄中显现为力量。光,无定形,弥漫。《有光系列——荷之波》与 “光寂”展现了光的两种生存方式。当黑暗的深渊让人无法凝视,当明亮已化作缝隙,光在奔逃、缠绕、挣扎,但它仍像一把刀子撕破长夜;当白昼到来,当宇宙又陷入混沌,玄色的巨浪奔腾于天地之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光?光是舒展、是自由、每一个毛孔都向外喷薄,枝繁叶茂。
策展人夏可君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绘画的秘密,是光的秘密。能够让人类心灵中的光来到绘画之中,这是雷双本次展览中最大的贡献,过去30年的绘画实践中她能够把葵花的内在坚韧、勇气之光,把荷花低垂、柔软的诗性之光,把玫瑰生命叹咏的光和宇宙的光寂全部整合在她的作品之上。雷双第一次把天、地、人、神的光聚集在作品里,其语言能够在抽象与自然之间、具象与表现之间、在诗性与抽象之间展示自己独有的灵性张力,体现出罕见的生命品质。在‘光寂’系列中,她把宇宙遥远的信息与中国的太极图式结合起来,展现出一种未来之光“。
艺术史学者曹星原女士谈到雷双绘画中的“光”时说: “我们所熟知的西方绘画中的光属于人造光,是一种技术手段,而雷双笔下的光则是一种内心的光,这种光超越了语言的描述,而直通我们每个人的心灵。她把自己的经历与喜怒哀乐化作一种光芒放射出来,因此这种光也是人生的顿悟之光”。
褶皱和展开
雷双的作品看似感性、梦幻,其实充满哲思。但这种哲思并非理性的思辨,而是在创作之中的自由展现,正如雷双所说:“我不在绘画中思考,我在绘画中生存”。 “褶皱或展开”系列其实背后隐藏着德勒兹的哲学概念,褶皱(fold)也可译作“折叠”,象征着开合、动静、一与多这些对立概念的转换。与早期作品以红色为基调相比,她从敏感的哀叹走向深邃。她并不觉得人们对作品的多样解读有什么不妥,相反,她认为:“观众的感受其实也是作品的一部分”。
里尔克说:“我们的任务是将这个暂时的、朽坏的尘世深深地、忍受着并且充满激情地刻印在我们心中,以使其精髓在我们身上“无形地”复活。我们是采撷这些无形者们的蜜蜂。”光是世界上最轻的东西,可谁曾想过,艺术家走过的岁月里,有多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展览中,将近30年的艺术足迹历历在目,雷双说:“我在绘画中冒险,不断尝试,这是推动我艺术的潜力"。光是如此无形、多变、柔软;光是方向,光在与暗夜的搏斗中,展现着自由生命的交响。光引导着理想主义者,给他们以力量,艺术家用她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心灵风景告诉观者,与其说她正追逐着光,不如说她已在绘画中化身为光,描绘着沧桑,却饱含希望。
据悉,展览将持续至2019年5月9日。(部分图片由嘉德艺术中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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