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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是如何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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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3

在奥尔德斯·赫胥黎于伊顿被聘为校长的一百年后(当时乔治·奥威尔是他的学生)的2017年7月,独角兽空间做了一个名为《第一次在历史上,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的展览。展览的名称源于《美丽新世界》1(“BRAVE NEW WORLD ”Aldous Lenard Huxley 1932)一书——二十世纪中一次最重要的对于生物技术决定论的叙述。“第一次在历史上,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关注媒介、身份、理想主义和乌托邦的融合。幻想与现实在图像中交织对话,揭示乌托邦的朴素性和当今事件的超现实本质。通过影片、摄影、装置、录像、雕塑、诗歌及绘画的表达代表着交替的、平行的和抗辩的未来观的不同策略、视角、笑话、陈述与叙述,以及在今天世界各地的艺术实践中出现的各种象征、符号与解读。

独角兽空间通过展览翻开了乌托邦故事新的篇章,集结实体和虚拟的化身,宣布“第一次在历史上,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从而翻开了“独角兽空间”对于当下艺术家们对于“科技&艺术”的思考和探讨的序幕。

人类在几千年来一直探索用各种工具和器械来拓展自己身体各方面的官能,突破物理极限,随着马斯克的脑机接口技术的研发,人类身体与机器的重新构造可能性又变得更加的多样,我们的身体可能会变成像我们构想的神明的形象拥有三头六臂,也可能会利用物理技术来实现身体变大变小的法术,也肯能会由于我们的意识大多时间存活在虚拟世界而身体不断变小的进化以便不占据物理生存空间。不难想象未来几十年我们可能会面临新的人类种类划分,不是从肤色上也不是种族上,更不是地域上,而是构成身体的成分上进行划分:原生人(未经任何改造的人类)、生物机械化人(肢体被改造成机械或用机械填充缺失的肢体或用机械拓展肢体但都由人的意识控制)、赛博人(计算机技术控制的生物体)。2

同年11月,独角兽空间开幕了以玛丽·雪莱(Mary Shelley)的小说《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3为背景的同名展览“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也被翻译为《科学怪人》,该书讲述了一位名为维克多・弗兰肯斯坦(Victor Frankenstein)的科学家创造出一个人造人怪物的哥特式故事。这部小说代表了当时西方世界在十九世纪令人瞩目的前沿科学研究,也是今天科幻小说的鼻祖。“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的开篇,由北极探险家罗伯特·沃尔顿撰写的一系列信件开始,罗伯特·沃尔顿(Robert Walton)的文字致力于扩大已知世界的边界。沃尔顿首先在北极遇到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拼命寻找他所创造的怪物。探险家成为唯一一个听到维克多·弗兰肯斯坦(Victor Frankenstein)奇特而悲惨故事的人。

在展览中,独角兽空间邀请到的两位艺术家通过长期交流用不同的视角去解读现代的“弗兰肯斯坦”。通过围绕小说《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的主题,对当下“进步的科学”和“未知的探索”提供不同角度再次思考人类的冒险精神。用作品和对话,将“独角兽空间”变成一个隐喻的场所。展览的开篇,策展人用一封写给弗兰肯斯坦的信,来述说我们所处的多元化时代,进而解读两位所处于不同时代背景的艺术家是如何从他们的视野来观察现代世界这200年来的历史,变迁和发展。艺术家Catherine Wagner,将这部小说解读为反思“弗兰肯斯坦”;用二维的摄影作品,档案试地记录和陈列对科学史进行多维度的思考。而关于对未来世界的潜在影响和描绘,同样生活在旧金山的艺术家邱经纬则通过FMRI下所观察到的脑活动成像图片,来论述世界在技术推动下以一种不断被更替的感知方式所呈现。而一系列的霓虹灯文字,则由兩位艺术家共同从小说中的文字中提炼并摘录出来,旨在分解和重构这个语境场域。

“在过去10万年里,整个世界一直处于人脑管理之中。一旦我们拥有超人类的人工智能,人类大脑的管理时代就将结束。环顾四周,你见证了千百年来人类大脑管理世界的最后几十年。”物理学家扬·塔里安在《AI的25种可能》中写道。美剧《西部世界》还在讨论,人应该把机器人当人。然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的创立者安卡·德拉甘提出,我们现在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是要让机器人把人当“人”,而且一开始就要这样做,“而不是事后再考虑这件事”。

《AI的25种可能》一书,集合了全世界最聪明的25颗大脑,他们中有物理学家、生物学家、计算机专家、哲学家、心理学家、艺术家,有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有人工智能的理论和技术奠基人。他们预测了AI发展的种种前景,也警示了AI给人类带来的种种挑战:“进步未必一定给我们带来美好的未来,危险不在于机器变得像人类,而是人类变得像机器。”

独角兽空间从书中精选了几个人的预测,来讨论:

弗兰克·维尔切克:20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今天的人类,也许只是未来更强大的智能生物的一个进化起点。

人类大脑目前和人工智能相比具有的优势:三维、自我修复、神经元的连接能力、脑细胞的交互式发育、感觉器官的集成。三维、自我修复这两项能力,对于AI来说并不难,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前进道路。感觉器官的集成方面,人类的视觉、听觉、触觉等远没有达到任何物理极限,机器人可以移动更快、身体更强。所以人类剩下的最核心的优势是神经元的连接性和脑细胞的交互式发育。这可能成为一个新的、伟大的研究前沿。未来的人类,回头看今天的我们,可能会觉得我们是他们“精神的始祖鸟”。始祖鸟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它能进化成更高级的生物。

乔治·丘奇:哈佛大学教授,人类基因最早的编辑者之一

未来什么样的人可以算作“人”?机器人如果有意识,是不是也应该有权利?

1978年,世界首例试管婴儿路易斯·布朗诞生之前,许多人担心她“可能是个小怪物,在某些方面,可能是畸形”。但今天关于体外受精,很少有人有这种担心。

全世界有超过2300项经批准的基因治疗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通常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发生的过程,现在在实验室通过使用正确的转录因子配方在4天内就能发生。

我们能创造出这样的大脑,它具有越来越高的保真度,人工大脑器官超过了以前的亚微升限制,可能超过现在的1.2升现代人脑,甚至超过大象的5升大脑或抹香鲸的8升大脑。

我们认为永远不会跨越的警戒线现在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疯狂。人类与机器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机器变得更像人类,人类也变得更像机器。我们越来越盲目地遵循GPS脚本、反射式推特和精心设计的营销。

在遗传学领域,警戒线使我们禁止或避免使用转基因食品,但我们却可以接受改造了基因的细菌来制造胰岛素,或者接受转基因人类——欧洲已批准将线粒体疗法用于成人和胚胎。

地球上已经有超人类了吗?如果我们把“超人类”定义为我们对他们的技术和文化不能理解的那些人,那么肯定有数百万人已经是超人类。而且我们大多数人还盼望着有更多人是超人类。

“什么是人类”的问题,其实已经转化为“各种超人类是什么?他们的权利是什么?”的问题。

丹尼尔·丹尼特:人工智能领域最优秀的哲学家

他曾经建立了一个人类意识模型,这个模型使得计算机也可以发展出人类意识。

大多数哺乳动物都能合成自己的维生素C,但是灵长类动物自从选择以水果为主的饮食后,便失去了这种先天的能力。现在我们必须从外界摄取维生素C。除此之外,我们人类现在还依赖于衣服、熟食、维生素、疫苗、信用卡、智能手机和互联网,以及人工智能。

事情的不确定性就源于此。当出现极具吸引力的机会时,我们往往愿意花一点钱,为获得新的能力接受一些小的、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很快地,我们对新工具如此依赖,没有它们我们便无法发展。原本只是选项,现在却成了必需品。

我们不需要有意识的人工主体。有自然意识的人类的数量已经太多了,我们需要的是智能工具。这些工具没有权利,也没有会被伤害的感情,亦不会愤愤不满于笨拙的用户对它们的“虐待”。不让人工主体有意识的原因之一是,不管它们变得多么有自主性,如果没有特殊规定的话,它们不会像我们这些有自然意识的人类一样,有弱点,会死亡。

数字记录和传输是一种重大突破,使得软件和数据实际上可以永远存在,依靠它,机器人获得了永生。如果这还不明显,那么想想假如我们每周都能制造一些“备份”人,人类的道德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我们不应该努力创造强大的人工智能,而应该极其谨慎地对待我们能够创造和已经创造的人工智能系统。

塞思·劳埃德:量子计算机之父

如果摩尔定律的增长可以持续,那么只需600年时间,就能把整个宇宙变成一个巨大的量子计算机。最近,我问现代神经科学先驱托马索·波焦,是否担心随着计算机处理能力的快速提高,计算机将很快赶上人脑,“绝不可能,”他回答。

1950年以来,几乎每隔两年,计算机的性能便会提升一倍,这种现象便是“摩尔定律”。

然而,没有任何一种指数式增长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摩尔定律的指数式增长近来开始进入基础物理所设定的极限之中。最终,摩尔定律驱动的各种存储器和处理器的指数式增长都将停止。很多人担心,深度学习和算法的发展,会让人工智能的能力超过人类大脑。但机器学习的真实情况恰恰相反:当它们的学习能力变得越来越强时,它们的学习方式会变得越来越像人类。

许多事例表明,机器的学习是在人类和机器老师的监管下进行的。对计算机进行教育就像对青少年进行教育一样困难、缓慢。它们带来的学习技能不是“优于”而是“补充”人类学习:计算机学习系统可以识别人类无法识别的模式,反之亦然。

朱迪亚·珀尔: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认知系统实验室主任

1980年代他发明了贝叶斯网络,这是当今AI能够进行深度学习的基础,AlphaGo正是凭借深度学习能力,打败了围棋世界冠军李世石。深度学习有自己的动力学机制,一旦你喂给它大量的数据,它就活跃起来,还能自我修复,找出最优化组合,绝大多数时候都会给出正确的结果。可一旦结果错了,你不会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有些人认为,我们为什么不利用深度学习系统,建造一种不用了解它们工作原理的智能呢?不透明的系统也能做出色的工作,我们的大脑就是这样的奇迹。

但这种观点有其局限性。

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作者)等研究“智人”的历史学家们一致认为,人类祖先4万年前能统治地球的决定性因素是:他们拥有一种将客观外在事物进行内化的能力,他们能反复回味这种内化的结果,用想象力扭曲它,最终能够回答“如果……会怎样?”

比如他们会问一些介入性的问题:“如果我这样做了,会怎样?”还会问一些回顾性或反事实的问题:“如果我没那样做,会怎样?”

今天没有一台学习机器能回答得了这样的问题。而且,大多数学习机器也不具有这种内化的心理能力,去提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AI的因果模型始终是黑匣子状态,那么我的结论是,不可能从中诞生出堪与人类媲美的人工智能。

文卡·拉马克里希南:2009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英国皇家学会现任主席

我思故我在。我们恐惧人工智能,是因为我们相信正是智能才使得我们与众不同。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关注人工智能带来的实用后果。作为一名科学家,困扰我的是我们可能会失去理解力。

在我自己的实验室里,一个实验每天产生超过1T字节的数据,我们对这些数据进行处理、分析和简化。我们知道程序在做什么,因为程序算法的核心是我们设计的。因此,当计算机产生结果时,我们感觉是我们在智力上掌握了它。

新的机器学习程序是完全不同的。通过深层神经网络识别出模式后,它们会得出结论,而我们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人问我们如何知道某事,我们只会说,因为机器分析了数据,机器得出了结论。

有一天,计算机很可能会得到一个全新结果,例如得到一个数学定理,关于这个数学定理的论证,甚至对它的描述,都没有人能理解。我觉得这种理解能力的潜在缺失令人不安。

许多进化论科学家都指出,人脑是几十亿年进化的结果。人类智能并不是像我们认为的那样是人类所有的特殊特征,它只是另一种生存机制。世界上已经有好几个国家已经启动了神经科学的登月计划,看看我们是否可以破解大脑的运作。

如果我们后退一步,看看地球上的生命,就会发现我们远不是最具弹性的物种。如果在某个时候我们人类会被取代,那取代我们将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命形式,比如细菌,它们可以生活在任何地方,从南极洲到深海热液喷口,或者生活在酸性环境中,在这样的环境里你和我都会被融化。

我不知道人工智能会带来怎样的未来,但无论是哪种未来,我都可以相当肯定地说,计算机永远不会是细菌的霸主。

斯蒂芬·沃尔弗拉姆:“神童”、科学家、发明家

他发明了人类和AI沟通的第一种真正的语言——Wolfram语言。

与机器交流和与人类交流有何不同?在大多数人与人的交流中,我们坚持使用纯语言,而在计算机与人的交流中,大多数人想要的是视觉显示,显示这个或那个的信息图。这是一种非人类的交流方式,比传统的口头交流或打字交流更丰富。

500年前的人类需要解决的大问题是识字。今天,我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当大多数人都能编写代码时,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很明显,很多琐碎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合同用代码起草,餐厅菜谱用代码书写,等等。编码是一种表达方式,就像用自然语言写作是一种表达方式一样。

自然语言给我们带来了文明,那基于知识的编程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一个糟糕的答案是,它会给我们带来人工智能的文明。

这是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因为人工智能会彼此沟通得极为顺畅,这样我们就将被排除在外,因为没有中间语言,没有与我们大脑的连接口。在人工智能彼此沟通的这个层次上,知识交流会带来什么?如果你是穴居人,如果你刚刚意识到有了语言,你能想象得出文明的出现吗?我们现在应该想象什么?

以高中教育为例。如果我们有了计算思维,这会如何影响我们学习历史学?答案是,影响极大。通常来说,学生无法轻易地创造出新知识。但如果学生对编写代码有所了解,他们就可以访问所有数字化的历史数据,从而找出新东西。基于知识的编程,自己可以不断繁衍。

这是哥白尼故事的另一部分:我们曾经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现在我们认为我们很特别,因为我们有智慧,而其他的东西却没有智慧。恐怕坏消息就是这不是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今天的许多目标都是由某种稀缺造成的。世界上资源稀缺,人们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在我们的生命中,时间本身就是稀缺品。

然而,最终这些稀缺都将不复存在。长生不老总有一天会实现,不论是在生物学上还是在数码上。那么,我们今天的动机都不再存在之后,未来人类的后代最终会选择做什么?一个可能的坏结果就是他们总是玩电子游戏。

假设有一天我们能很轻易将人类意识以数字形式上传,将其虚拟化,那么我们很快就有了装着一万亿个灵魂的盒子。在这个盒子里,分子计算将一直继续进行。每个灵魂本质上都在玩一个电子游戏。

你可以想象,这就是我们未来文明的终点?细思极恐。

2018年的9月,独角兽空间又一次发问,做了名为《山雨欲来风满楼Apres la vague, les tourbillons des bas-empires》的展览。“山雨欲来风满楼”源于唐代许浑的诗《咸阳城东楼》。“山雨欲来风满楼”蕴含了诗人特殊的社会体验:历史演进、王朝更替、世事沧桑,诗人不由生出吊古之情。与之相对应的法文主题:“Apres la vague,les tourbillons des bas-empires”的渊源则讲述了古典时代晚期罗马帝国三世纪危机的历史,也就是所谓的帝国危机:无政府状态、外敌入侵、内战、经济崩溃……罗马帝国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基督教成为国教,西罗马帝国被东罗马帝国所取代,首都从罗马迁到拜占庭,并更名为君士坦丁堡。

人类历史无不例外的相似……科技的高度发展,现今社会人们对于生态危机、经济危机、政治危机,忧心重重。莫名地将眼前的艺术家设定为阿甘本(Giorgio Agamben)笔下的“余留者”,余留者不是生活在末世之后的人,而是生活在现在。不同于生活在编年时间中的人,余留者充满潜力,并满怀一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在媒体里常常看到这样的言论:人类消失的世界不一定只存在在科幻小说里,也有可能是全球暖化的后果……过去,我们总说自然界太巨大,人类无法一探究竟,而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人工智能无处不在;一个由信息网络控制下的超有机体成功主宰了每寸方土,这个世界不再受人类的感知力及生命的局限性而左右自身的运作。正是如此,这样一个难以驾驭的世界,也将使我们有机会迈向孤寂。

而我们所说的未来有多远呢?统计资料显示许多事实远比科幻小说来得更直接,除了未来隐约可见的灾难,也透过现在的媒体网络,景观与未来的种种交集,未来人类遗迹会在遗弃的,老旧的工业产物中塑形而成;而记忆的建构则撑起人类数字化的另一面向。

艺术家Fanny PALDACCI 的作品“浪过留痕”发生在太平洋的东岸的一个小沙滩,黑色钢板沿着海滩平铺,形成一条平行于岸边的线,渐渐下陷。潮水升起,海水留在金属钢板上,金属与带盐的海水接触而氧化,我们眼前的画面是奇妙化学反应的结果。作品“地表的形状”粉红色的塑料桌布被带到杭州城郊的一个工地上,艺术家铺设好材料后,每天用连续层喷涂的天然漆覆盖,直到形状完全固化,铺设的区域纪录了该地域形态发生的变化。艺术家Paul DUNCOMBE给我们营造出的整个场景中,大量被破坏的废弃物,植物,微生物,动物,引入艺术家所创造的世界,显现在静默无声的物体上。DUNCOMBE提供给我们一个对于生命可能性的想象。“破坏”暗示着一种链接过去与未来的转变。他将艺术家的视角从“微观的未来”切换回当下的真实,并力图在当下这个看似“迷雾环绕”“咄咄逼人”的时间阈限之中体察人与物,与自然的关系。这一装置,以实验的方式,存在于细菌,细胞这类生物性物质;未来的记忆可能是影像作品“坠落着的王国”中的形成的画面,来自当下的远古,是被遗弃和破坏了的物物件,是细胞,是细菌,是生命。

这一切无不将我们从平静的城市生活拉到了生机勃勃的自然界以及当下。而当下总是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形成不受时间影响而持续存在的差异。这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当未来成为当下的时候,我们有需要用差异重新打开未来的可能性。(文/杨嘎)

注:

1,奥尔德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 ”Aldous Lenard Huxley 1932) 宋龙艺译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3.11

2,姜同CAFA设计学院艺术与科技专栏 | 身体重塑:感官拓展与机械构型

3,玛丽·雪莱《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耿智,刘宜译 花城出版社,2015.6

4,《AI的25种可能》一书,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约翰·布罗克曼编著,王佳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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